* 架空古代AU
* 都是我在瞎扯,OOC都是我的
* 洋岳暗示,其他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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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滋博死乞白赖在平安客栈呆了大半个月,美其名曰和卜凡比试切磋,实际上李让发了封信来,岳明辉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偷跑出来的。
六月中旬就是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各家都要派出年轻弟子跟着参加,除了各派掌门共商大事之外,重头戏就在这年轻一辈的比试上。岳明辉一直觉得这和过年显摆自己家小孩功课好没什么两样,都是争个面子,没什么太大意思。可这比试慢慢就变了味儿,原本只是单纯用来切磋和交友的练武场,也充满了各派之间制衡的暗流。
倒不是说娄滋博害怕这个场面,依着他只身跑到边关来找卜凡的胆子,也犯不着怕这个。
他怕的另有其事。
他怕催婚。
当他愁眉苦脸地把原因讲出来的时候,李英超差点没一口水喷在他脸上。
“咳咳咳……你怕什么?催婚?”李英超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和我差不多大吧!怎么就要被催婚了?”
“对啊,所以我才愁的啊……”娄滋博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李让没细讲,但信中字里行间透露的幸灾乐祸让岳明辉提起了兴趣。
“嚯,滋博要成亲了?可喜可贺啊!”
岳明辉趁着木子洋楼上补觉的功夫,抢回了他的太师椅。虽然坐得没个正形,但配着他一身牡丹暗纹的白衣,倒是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意思。
“岳哥!”娄滋博没好气地瞪了岳明辉一眼,又立马被李英超瞪回来,只好举手投降。
“好好好,你们母子连心,其利断金。我惹不起,行了吧。”不过他话风一转,“岳哥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我就在你们这窝着,等风头过了我就回去。”
岳明辉斜靠在太师椅上,支着下巴:“那你错过这次武林大会不遗憾吗?”
“遗憾啊……可是没办法,那丫头实在太疯了,我可承受不起。”娄滋博想起他被催婚的对象就头疼不已。
作为鹰山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娄滋博平时没少和师父出门游历。其中一次就遇上了那个令他闻风丧胆,单是知道这次会碰面,就脚下生风跑到边关的疯丫头——于青青。
说来于青青和娄滋博年纪相仿,又是点翠楼楼主的女儿,两个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可就像娄滋博说的,她实在太疯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就因为娄滋博没有夸她漂亮,硬是追了他两个山头。
“你们来评评理,这能怪我吗?”娄滋博直喊冤,“你在深山老林里,大晚上看到个女的对着湖水照镜子,周围一地的动物尸体,回头问你‘人家漂亮吗?’换你,你不跑啊?”
他回想了当时的场景,大中午的还是一身凉意,搓了搓胳膊。
“我当时下意识就跑了,等我反应过来准备解释的时候,她一掌就拍了过来。”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点翠楼的碧玉掌真的不是我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我当时反手就拿枪给她挑开了,然后……”
“然后什么?”李英超听的正入迷,连忙追问。
“还能是什么?”
身后传来木子洋的声音。
“当然是你来我往,少年赢了少女的人,你坐过去点,”木子洋放着那么长的板凳不坐,偏要去和岳明辉挤在一把椅子上,“顺便赢了她的心咯。”
李英超“啧”了一声,接着问娄滋博:“是真的吗?”
娄滋博点了点头:“后来我师父接到点翠楼的帖子,说要结亲。也不知道那丫头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嫁给我。她那当楼主的爹拿她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来问我们的意见。”
“那你的意见是……”李英超挤眉弄眼地问。
“当然是不同意了!”娄滋博把下巴放在桌子上,“可是后来但凡我出门,那丫头追过来,又是问我为什么不娶她,又是让我跟她回点翠楼,我真的是怕了。最后还是点翠楼楼主觉得丢脸,亲自派人把她带回去的,这才消停了一年。”
“但是这次武林大会她绝对会去,而且我师父其实不反对这门亲事,到时候肯定不会阻止她来找我,”娄滋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情不自禁抖了抖,“让哥就知道取笑我,肯定也不会帮忙,那我真是死定了。”
李英超听了前因后果,鹅鹅鹅笑个不停,被娄滋博拍了一巴掌在后背上。
“有没有点同情心了?你就比我小一岁,也到了可以被催婚的年纪了。”
李英超单薄的小身板被拍得一个前倾,手沿着大堂指了一圈:“你看看这几个,那里轮得到我?”
刚刚从后厨出来的卜凡:?
“什么轮到谁了?”他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
“没什么。”娄滋博看了一眼满脸戏谑的木子洋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岳明辉,没好气地说。
“对了,你今年不用回师门吗?武林大会你不参加吗?”
卜凡举起茶壶的手一顿,偷偷瞟了一眼挤在太师椅上的两个人,难得的小声:“没收到消息,应该不去吧。”
木子洋听了没什么反应,倒是岳明辉冷不丁问了句:“你想去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卜凡,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卜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说不想是假的吧……那么多前辈呢,能开开眼界也是好的,”他喝了口茶水,“但这边应该离不开吧……”
“离得开的。”木子洋打断了他,歪着头勾起一边嘴角。
“武林大会的意义不就在看看后起之秀吗?少了你卜凡可不行。”
“你……”卜凡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木子洋你什么意思?”
木子洋笑了笑,没有答话,反而低头玩起了岳明辉的手指。
“好了”,岳明辉把手抽出来,冲卜凡安抚地笑了笑,“洋洋开玩笑的,这不是怕你在这呆着无聊嘛,毕竟你之前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
卜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声,一副只是勉强被岳明辉说服的样子。
俩小孩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娄滋博冲李英超使了个眼色,想要溜之大吉。可他眼睫毛都要眨掉了,李英超还是完全不为所动。
他一派天真的样子,睁着乌黑的大眼睛问岳明辉:“武林大会好玩吗?”
“好玩个屁,”岳明辉摆了摆手,“小的在下面过家家,老的在上面打太极,能好玩到哪里……去。”他突然看见娄滋博探究的眼神,把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岳明辉试图站起来,没想到衣角被木子洋坐住了,扯了他一个趔趄。
“你起开点儿。”他一如既往地拖着嗓音,推了推木子洋,让他挪一下自己尊贵的屁股。木子洋刚要张嘴,突然神情一凝,把半起身的岳明辉按了下去:
“小心!”
“铮——”
飞镖擦过岳明辉的头顶,钉在他身后的柜台上。
木子洋立马把岳明辉拉起来:“你没事吧?”
李英超和卜凡也紧张地凑过来看。
娄滋博对于他们三个的反应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看看这一个个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岳明辉真是个什么一碰就碎的娇花呢。
他站起身来想去看看刚才飞进来的东西。
娇花可不能单手制住烈马。
娄滋博走过去拔出飞镖,取下钉在下面的纸条,展开来读了读,疑惑地挠了挠头:“这什么意思啊?”
“我看看。”岳明辉把木子洋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起身从娄滋博手上接过纸条。
“画堂风浪千丈起,残阳浊酒饮一杯。”
李英超把头探过来,念出上面的字。
“什么意思啊?”卜凡最烦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句子,说的不明不白,让人猜来猜去就很烦。
木子洋的目光也望向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岳明辉。
他很少摆出这种表情。岳明辉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是他预料不到的。虽说他们三个老调侃他装,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岳明辉明天要被抄家今晚还能和你说记得泡脚的样子有多么让他们感到心安。
只要岳明辉在,客栈就在,他们就有依靠。
可现在连岳明辉看起来都拿不准情况,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岳明辉好一会儿才把眼神从纸条上挪开,抬头就看见几个小的,包括木子洋在内,都担忧地看着自己,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哎呦我天呐,你们能别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看着我行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卜凡和李英超听了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木子洋依旧盯着他。
“你别把我们当小孩哄,没什么事你皱什么眉头?”
岳明辉失笑:“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真的吗?”木子洋伸长脖子,狐疑地看向他手上的纸条,“我看看。”
“哎,这有什么好看的,小弟不都念了吗……”岳明辉捏着纸条的手摆了摆。
“我要看!”岳明辉越是藏着掖着,木子洋越是好奇。他话音还没落下,纸条就已经拿在手里了,连围着的俩小孩都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
娄滋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岳明辉,又转过头研究木子洋。
木子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纸条。
纸是浅黄色的罗纹纸,不像是边境这边常用的粗制的纸,但边角毛糙,右下角甚至还有个小缺口,看上去也不是富贵人家精心裁剪出来的。字迹清晰,笔触细腻又不失凌厉,显然不是仓促之间写出的。
木子洋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名堂,岳明辉伸手要来拿,被他闪了过去。手腕一翻,纸条就被他放进怀里了。
“我收着了,万一有什么问题呢。”
岳明辉摇摇头,实在不明白他和这个纸条较什么劲,干脆就由他去了。
“老岳”,娄滋博不知道干嘛,也学着木子洋和卜凡叫他老岳,“你还没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岳明辉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有个人记得正事。
“也没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也不用纠结去不去武林大会了,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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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小娄同学真的很有存在感……
进入关于武林大会的剧情,过渡章有点无聊,后面会一点点介绍大家各自的身份和来边关的原因,不止是之前提到的哦,笔芯